EPC起源于20世纪70年代的“能源危机”。 能源成本的大幅增加引发了发达国家企业的节能需求,同时也面临着技术和资金上的困难。 随着EPC的出现,专业的节能服务公司应运而生。 他们为客户提供能效审核、项目设计、设备采购、施工、系统运行维护等一整套节能解决方案,以及所需资金。 客户看到节能效益后,收回投资,实现盈利。 这种双赢模式在欧美、日韩市场取得了成功。
1997年,在世界银行和全球环境基金的支持下,实施了“中国节能促进工程”。 分别在北京、山东、辽宁成立3家公司,引入EPC模式。 其背景是京都议定书的第一个控制温室气体的提案。
在陈海文的记忆中,整个市场在2005年后发生了变化。“那时候能源价格上涨,企业和国家开始重视起来,‘十一五’也有强制性的节能指标。”
截至2006年一期工程末,这3家企业累计完成贷款、赠款节能项目453个,获得项目收入4.2亿元。 此时,市场上孕育的其他企业也完成了近千个项目。
哥本哈根会议之后,减排压力空前,能源利用方式面临重大变革,危机感再次高涨。 诞生于西方“能源危机”的节能服务,在中国似乎又迎来了一轮热潮。
“其实我们还在做,只是难度很大。” 陈海文告诉《能源》记者。 “我们必须符合京能的战略,不能在北京以外的地方做项目。”
陈海文认为,在工业、建筑、交通三大节能领域中,工业潜力最大,但北京几乎没有工业。 “大一点的火电项目,公司自己做,小的我们只能做。” 他坦言,节能项目收入已不再是源深的主要收入来源,这也是大部分同行的现状。
不过,在陈海文看来,节能效果难以确认的主要原因是服务公司的专业水平不高。 “节能是个专家行业,我说这话的时候很多人不高兴,因为他们没有技术,在胡闹。你怎么算30%?坐下来谈就成了15% 现实中可能不到10%,而且工业节能的认定非常复杂,企业的运行时间、产量、能源价格变化容易不清楚。 在中国,第三方认证公司还不成熟。
陈海文认为,真正有资金、有技术、能与用户分享节能效益的合同能源管理公司将寥寥无几,其适用市场“最多占整个节能市场的10%。” 很多工业节能是通过产业升级实现的,比如1000吨的水泥窑换成3000吨的,能效会大大提高,这跟服务公司没有关系。 ”
这两年,陈海文开始尝试新的操作方式。 源深收购北京白云大厦能源站,通过精细化管理降低成本,获得利润,而公司支付约定的能源费用。 “这笔费用比政府标准低一点,让公司盈利。” 他还计划在新建的小区里建一个能源站,成为一名能源供应商和管理者。
如果说元申的转型是为了解决市场诚信问题,山东省示范企业荣世华租赁有限公司则希望突破融资瓶颈。 引入融资租赁前名称为山东省节能工程有限公司。
“节能服务公司担保资源有限,对外担保严格,银行也没有配套的贷款品种。” 融世华董事长孙宏曾向媒体表达了引入融资租赁的初衷。 中小节能企业投入一笔钱,回收期可能长达10年,中间很容易“断粮”。 融资租赁公司只要取得合法资质,就会产生10倍的杠杆效应,1亿元的注册资本可以放大到10亿元。
孙宏认为,这为EPC提供了强大的自我造血功能,解决了融资难的问题,降低了整个项目的风险。 从荣世华网站可以看出,节能设备融资租赁服务只是其业务的一部分,大量的普通融资租赁为避免资金紧张提供了可能。 它看起来不再像 ESCO。
另一试点项目辽宁省节能技术开发有限公司也改头换面,现隶属于能发伟业集团。 能发伟业依然是行业的积极参与者,但旗下还拥有阀门、汽车仪表、热工等公司,其服务以产品为后盾。
陈海文是技校出身。 他对国内企业的技术能力不信任,对市场也很悲观。 “服务市场没那么大,现在几百家企业,一半以上迟早要死,有的可能做能源审计。” 但就连他也承认,节能产业大有可为。 “行业范围太大了,空调、开关,任何电器都可以是节能产品。”
于是,在低端市场陷入混战之际,ABB、西门子、霍尼韦尔、远大集团、智光电气等一批设备厂商开始深耕。 “注册资金超过5000万的新公司越来越多。” EMCA产业发展与会员部孙晓亮告诉记者,现在大公司都争相成立节能公司或事业部,都想给别人做项目。
陈海文觉得,国外大电商加入战局主要是为了卖设备。 “他们的节能技术当然很好。” 西门子(中国)有限公司节能中心主任詹景涛笑着说:“我们销售设备,提供全方位的服务。西门子的特点是提供不同的解决方案。”